,也是故意这么问的。

知道要出事,历年来科考舞弊的判罚,庄冬卿还是早早了解过。

“轻则,取消科举资格,上枷号示众;重一点的,斥革,取消考生之前考取的功名,终生不得再参加科考;再重,就要上刑了……”

庄冬卿眼睫轻颤,岑砚不说话,仍是那副微微带笑的模样。

视线交错几霎,对方不接茬,庄冬卿只得继续:“先上枷号,短则几周,长则数月,时间不等,然后杖刑,杖刑后如果还不算完,许就是要发配流放了……”

“再重呢?”岑砚笑容收敛,再问。

庄冬卿头皮发麻,被盯得不得不回道:“情节重大者,处死。”

岑砚坐正了,两人距离些微拉开,那种逼仄的压迫感也随之退去不少。

“说得很全面。”

骨节分明的指节再次点到那张口供上,岑砚轻声:“所以,小少爷觉得,你大哥,会落得个什么下场?”

庄冬卿张口无言。

嘴唇也颤了颤,又合拢了。

继而闭上了眼睛。

就在岑砚以为对方不会回答了的时候,庄冬卿再次同他对视,这次目光不再畏缩,神光内敛道:“按律,剥去考试资格,打了板子就行;不过这次不一样,眼下,怕是能保命,已是万幸。”

岑砚眉目微动。

庄冬卿任由他打量,眼神坚定,瞧着一派奋勇的模样,然而——

视线下落,能看到那袖内的手指根根紧握。

紧张还是紧张的,只是不再回避。

岑砚肃容,“不错。”

“正是庄家眼下的情形。”

“要解也有法子。”

庄冬卿松了口气,洗耳恭听。

岑砚:“一则,按例办,庄大人左右没犯事,你大哥的情况,你爹只要不保他,最多落一个管教无方,罢官或是贬谪,又抑或外放出京,总之,性命无虞。”

毕竟太子一事,可不就是教子无方吗,同病相怜,皇上只会从轻处罚。

“二则,若是想保住官位,老话怎么说的来着,大难临头各自飞,庄大人狠狠心休妻,那庄家和毕家便可完全分割,各论各的,你大哥的事,或许也可被判成为毕氏子弟教唆的。”

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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